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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雄虫的费洛蒙被虫母信息素所吸引,一缕缕地化为有形的柔软虫肢,所有倒刺化为软毛,抽离出他的身体,围绕在言谕身旁,顺着虫母的腺体、蛋白囊游走,不断散发费洛蒙,安抚焦躁不安的虫母。
言谕想拨开它们,它们却缠绕住他的脚踝和手腕,把他白皙的皮肉勒出了红痕,不许他离开这张床,也不知道是保护他,还是想亲昵他。
没办法,言谕只能戴着助听器,重新躺下,闭眼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言谕睁开眼,终于看见了新鲜的阳光,第一件事就是找寝殿里那个雄虫。
早晨的寝殿里安安静静,没有雄虫,只有他身上蜂蜜一般的发情味道,一夜的酝酿之后,浓烈沁透了肺部,连言谕自己都觉得过于甜腻。
言谕想,今天没有临时标记了。
这两天言谕每天醒来身上都是甜腻腻的液体,是后背蛋白囊里的ru白色蛋白液,因为发情期的缘故过度分泌了,有的时候只要一碰到,就会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今天早上也是这样,言谕的睡衣都湿了,后背的两片蝴蝶骨过于湿漉漉了,只能草草用毛巾擦一下,换了件衣服,之后穿戴上吸纳蛋白液的束缚带,这才保证不会在白天在任何时间地点流出来。
言谕戴上两边耳朵的助听器,慢吞吞地挪到床边,拖着残疾的腿慢慢的往寝殿正厅里走,那只雄虫如果不在他房间里,就只能在正厅里待一夜了。
“……”
刚刚复明的眼睛还有点模糊,言谕看着昨夜那只无路可逃的雄虫,感觉自己好像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