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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雄虫,这没有很大关系,言谕本身并不在意自己是雄虫还是雌虫,因为有了家,言谕愿意接受这一切。
“哥哥,”他似梦非梦,轻轻说:“我要上学了,却对虫族了解不深,你给我讲讲好不好?”
“好,你想听什么?”
“那就,先给我讲讲虫族的王吧……”
“好。”
慕斯一直抱着他,大步流星回到飞行器,把小虫崽抱进被窝里躺下,小虫崽像是真正的幼虫一样蜷成一团,找了个舒服的角度,温顺地蹭蹭他的手掌心,嘟囔着慕斯听不懂的话。
那些话很轻,很淡,被风一吹就散了,落在风中里,像是一瓣瓣飘落的薄荷花。
薄荷花的花语是“为了那永不消逝的爱,我期待与你再次相遇。”
小言谕说的,是人类的话语。
慕斯曾在人类士兵的口中听说过这种语言,来自遥远的蓝星,生命安然栖息的国度,那里是言谕再也回不去的家。
他没有家了。
慕斯的掌心里是柔软细腻的皮肤,小幼崽很可爱,不像虫族一样坚硬丑陋,是柔软的。
慕斯被小虫崽蹭着,他的心也跟着软了,手指梳理着言谕被汗浸湿的黑软头发,像讲晚安故事一样,轻声细语地说。
“虫族虽然令其他种族闻风丧胆,却是星际宇宙里不可缺失的种族。这里是雌尊雄卑的社会,所有虫族遵从“王”的指令,甚至宁愿为“王”付出生命,这位“王”便称之为“王虫”,但这是没有虫母的情况下。”
慕斯的语气突然变得很轻,“虫母冕下才是真正的王,是虫族的精神领袖,“王虫”则是祂选定的政治领袖,他们通常是伴侣。但是现任的王虫是虫母的雌子,有许多雄侍,但他的精神力过高,精神力日渐难以自控,虫族又没有发现新虫母的存在,这是一件很悲伤的事。”
慕斯说,“不过,前些天网络上传言新虫母出现了,如果是真的,不知道冕下身在何处,过得是否丰足,全星际每只虫都在担心冕下的安危。”
“喔……会的吧,虫族的王,会安然无恙的……”言谕迷迷糊糊地说,“我身上有哥哥的费洛蒙,那会让我成为一只真正的闪蝶吗?”
“也许会的,别担心,”慕斯给他掖被子,“费洛蒙能改变你的基因序列,某一天醒来,你会发现你长出了翅膀,是那种很薄的翅膜,很漂亮,你会变成虫类的身体,会飞起来,会长出更特殊的尾钩。”
“我也有尾钩吗?”言谕很认真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