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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孤儿院之后的日子会好过一点吗?”小女孩又问。
袁安卿抿唇:“我不知道。”
小女孩眨了眨眼。
“我不知道你会变得更好还是更坏,我不知道你的未来会是什么样,我甚至不知道你有没有未来。”袁安卿蹲了下来,“你不该问我。”他能探知过去,也能推演一个大致的未来。
之所以说是“大致”,是因为只要一个微小的改动,未来就会与推演的结果全然不同。
所以袁安卿不能做任何的保证。
“那有什么意思?”小女孩撇了下嘴,“如果我明天就死掉了呢?”
袁安卿差点接了一句“那也不错”,但他忍住了,他知道自己这样的思维不太符合常理。
“明天就死掉?”浊蹲下身看向小姑娘,“你这么年轻,怎么想这些破事啊?”
小姑娘被他吓了一跳,往袁安卿身后躲了躲。
“不准躲他身后!”浊凶巴巴地呵斥小姑娘的动作。
小姑娘僵住了。
“他是我的,你想要就自己找一个去!”浊说,“我可以把我爸妈介绍给你。”
袁安卿:……
浊的父母没法长久地存在,介绍了也没用。
“而且你才多大?”浊问小姑娘。
“六岁。”小姑娘老实回答。
“对啊,你才六岁,我和这个叔叔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你应该找个八岁以下的人寻求安慰。”浊认真道。
“你在骗我。”小姑娘皱眉。
现在不管是普通人还是亚人的寿命都不止百年,三四百岁才生孩子的人多的是,差二十多岁实在不算什么恐怖的年龄差,哪有什么六岁只能找七八岁朋友的规定。
“反正你不能找他,他是我的。”浊不管小姑娘,他一不尊老,二不爱幼,他只是天然地讨厌这个小孩依偎袁安卿的样子。
为什么呢?
浊看了一眼旁边的郑晓岸,他就不在意郑晓岸和袁安卿的互动,也不在意郑晓岸坐那个专属于他的椅子。
郑晓岸也是个小孩。
莫名其妙被看的郑晓岸冲着浊笑了笑,浊也冲他笑了笑。
笑过之后他又看向那个小孩。
那个小孩看起来很纯粹,郑晓岸在他们家多多少少还是有几分拘谨在的,而且郑晓岸的年龄有那么大了,不可能再流露出幼童般纯粹的依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