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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认真的。”袁安卿说,“如果他待会儿真被掐死了,你可以不用管。”
“你对你自己好刻薄!”浊惊讶了。
“袁冬还没有成年,没经历我所经历的一切。”袁安卿明白语言并不能真正地让另一个人感同身受,幼年的袁安卿同样无法与现在的袁安卿共情。
而袁安卿尊重幼年期自己做出的选择,因为此时的袁安卿足够了解幼年期的自己。
“不可以!”浊拒绝了。
“不可以就不可以吧。”袁安卿也没有强求。
“这两个人太伪善了。”浊愤愤不平道,“他们看起来那么在乎孩子,但做决策却那么快。”
“这个世界真的存在百分百善良的人吗?”袁安卿反问。
“你怎么帮他们说话!”浊很诧异。
“我没有帮他们说话。”袁安卿伸手抚摸身侧的红手安抚浊,“我只是觉得让破碎的人去做健全妥帖的事不太现实。”
两只红手伸到袁安卿的面颊两侧,按住袁安卿使劲摇晃:“你不能这么想的!他们在伤害你诶!”
袁安卿很想说这种程度对于幼年期的他来说不算伤害:“其实有人羡慕过我这种性格来着。”
“谁?”浊很诧异。
“还挺多的。”袁安卿如实回答。
“这种性格才不值得羡慕!”浊觉得那些羡慕袁安卿的人都是脑袋坏掉了。
袁安卿看着那堆红手,驴唇不对马嘴地来了一句:“所以我会喜欢上你。”
诶?
红手顿住了。
袁安卿记起来了一些小时候的事,这些对他来说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故事了,然而对袁冬来说它们还很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