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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坏。”袁安卿纠正,浊没有刻意去引导恶劣的后果,他只是在解决麻烦。
“你真惯他。”袁瞻晖感叹了一声,不在这儿打扰人小情侣睡觉,跑出去自己找乐子了。
袁安卿回头看了一眼睡熟的浊,自我辩解:“没有惯。”
浊并没有因为二人的对话而醒过来,他睡得死沉。
在搂着袁安卿的时候浊是很有安全感的,他不会被莫名其妙的动静惊醒,像个毫无危机感的大号毛绒玩具。
不,不对,没有毛,是鳞片。
房车一路往目的地开,浊从早上一直睡到中午,随后强烈的恶意将浊催醒。
浊瞬间睁开眼睛,尾巴也竖了起来。
他们进入欲望气旋了。
“这个漩涡好大!”浊抬头像是在嗅空气中的味道,嗅了半天之后浊有些迷茫,“为什么没有人味呀?”
“没人味?”袁安卿揉了下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瞳又一次被动变成了金色。
他们的声音并不算小,外头的人都能听到。
就连学仪态的繁殖体都停了下来。
“因为这儿算是一个鬼城。”开车的司机解释。
袁安卿记得他们处理的第一个欲望气旋事件就是与鬼相关,但鬼这玩意儿应该是很少见的才对:“怎么还有鬼城?!”
“您来之前咱们没有有效的方法处理鬼。”鬼是少,但世界那么大,再少的东西聚一堆也能变多,“这群鬼是被赶到这儿来统一管理的。”
“那我们还文艺下乡?!”袁瞻晖被吓了一跳,“跳舞给鬼看吗?”
“以一种合理的方式插入他们的生活嘛,不然咱们就得被攻击了。”司机说。
鬼不是活人,他们只是碰巧在死的那一刻劣等分化了而已。
他们被死死地困在执念里。
“按理说这群劣等分化的鬼是没有攻击性的。”司机说,“他们的执念没有破坏性。”
说到这里,司机举了个例子:“就比如有一个十年前收押进来的鬼,他是在上班路上被车撞死然后恰巧劣等分化的,他的执念就是去公司打卡,不然他这个月得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