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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把你的头发打了蝴蝶结,你直接剪头发也太偏激了。”浊嘟囔,“实在不行你让我来解开嘛。”他以为是陈娇一气之下把所有的头发都给剪掉了。
“直接剪短比较方便。”陈娇说。
“至于你说我管心理健康,抱歉,我只是个数学老师,我管不了。”陈娇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
“不准抽烟!”浊嚷嚷。
陈娇叹了一口气,她看向袁安卿:“你这个小男朋友好麻烦啊,你就没考虑换一个?”
“我已经戒烟了。”袁安卿答非所问。
“再说我坏话就拍死你哦!”浊没再说咬了。
“你最近还有被那气息影响吗?”袁安卿问陈娇。
“算有吧。”陈娇把烟叼进嘴里,只是没有点燃,“我本身是个冷淡的人,但昨天我做梦梦到自己以前带的那些小孩了。”
“梦到他们被数学作业吓哭的样子?”浊问。
“这倒不是,就是……梦到了几个,嗯,不那么健全的学生。”陈娇说,“还有我辞职的同事。”
袁安卿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担心陈娇会进入初次觉醒期。
陈娇微眯起眼睛:“其实我觉得共情能力过于强的人不太适合做老师。”
“哦!我知道了!”浊站直身体,他笑着冲陈娇说,“你是个冷漠的混蛋!”
“我是。”陈娇居然点头了。
袁安卿在浊后背轻拍了一下,以示警告:“你是梦到那些跳楼的孩子了?”他记得陈娇和他聊过这个话题。
当时浊也坐在那儿,根据浊的回忆,当时的氛围让浊十分痛苦,仿佛身处坟场。
“啊,不止,还有几个心理问题严重,但没有发展到跳楼那一步的。”陈娇叹气,“梦到他们的感觉不怎么好受。”
“你应该对他们的遭遇表示同情哦。”浊看着陈娇,“而不是谴责他们让你感到不舒服了。”
“同情没有用,所以不需要表示出同情。”陈娇看着浊,“所以我只需要关心我自己。”
守在一边的郑晓岸不理解,不过祂没有贸然提问,祂只是乖乖巧巧地守在旁边。
“那些有同情心的年轻老师,他们会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感到痛苦,他们情绪饱满,他们热血沸腾。所以他们总会崩溃,严重的还会辞职。”陈娇下意识吸了一口烟,尽管她没有把烟点燃,“只是因为太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