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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们是受虐狂,不希望自己拥有快乐的生活?”浊问他。
“也不算是受虐狂,毕竟我们也感受不到太多痛苦。”袁安卿想了想,又说,“那些招惹我的人最后反而会因为我的不作为而气急败坏,他们情绪大起大落,我反而没什么影响。”
浊没有接茬。
袁安卿忽然想起来:“我不是在说你。”
浊最开始和袁安卿之间的关系也是浊无理取闹,袁安卿无视顺从,最后被气到的总是浊。
浊还是没说话。
“你生气了?”袁安卿问他。
“没有。”浊抿唇,“就是觉得好丢人。”
刚才袁安卿说的话让他回忆起了自己最臭屁的那段时间,他想找袁安卿的麻烦,想看袁安卿崩溃的样子,想让袁安卿哭泣求饶。
现在回想,袁安卿当时看他大概就跟看幼儿园小崽子一样吧。
浊想要捂头嚎叫,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把过去的自己给揍一顿。
袁安卿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总觉得自己如果敢说一句“其实你那个时候挺可爱的。”浊就能羞愧到原地把自己团成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