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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半瞎的老头七十多岁了,形形sè • sè见了多少人,不用算都知道洪令坐下来是为什么,男人无非是求财求权求事业,女人则是为了感情烦恼,为人父母的就给孩子算。
“股票赔了吧?”
洪令心下一惊,觉得这老头不简单,“我这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我前段时间明明运气挺好的,最近晦气到家了。”
老头说了一堆,说他做了亏心事,还说他家里有脏东西,那脏东西就是他做的亏心事,他的财运也是被这脏东西给挡了。
洪令一听,差点站了起来。
老头示意洪令冷静,又捏着洪令的手,左右端详了一阵,“你也不是走霉运的手相,找个小鬼给你运运财,我看你如日中天的,那玩意儿还不一定是你的对手。”
这老头果然有点厉害,小鬼运财洪令不是没听说过,只不过反噬太重,一般人哪儿敢啊,他也不敢,更何况那东西还有可能是纪传宗,他干笑了一声,随后掏出了钱放到桌上,“我不信算命这一说。”
老头也没拦,等洪令走后,他把墨镜一摘,他腿脚还算利索,下楼梯也轻快,随后走向停在路边的私家车,敲了敲车窗,玻璃缓缓放下。
“老板,我都照你的意思跟他说了,他嘴上说不信,但是心里肯定犯嘀咕了。”
江樵从驾驶座上的包里掏出一沓现金递给了老头,“这几天别在这儿摆摊了,拿了钱在家休息一段时间。”
老头巴不得,自己也一把骨头了,有了钱就行,冲江樵点头哈腰道:“明白,拿了你的钱,肯定给你把事办好,我保证消失一段时间。”
洪令哪儿还有心思去药店买药,一路上胡思乱想,心里乱得不行,到了家门口用钥匙开门也开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把门打开,正对着家门的饭桌上,居然立着纪传宗的相框,照片里的人不苟言笑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洪令顿时汗毛竖立,声带像是被人捏住,呼吸也跟着一滞。
正好这时从阳台上传来声响,他浑身一震,鸡皮疙瘩都起来,他顺着声源看了过去,是纪守拙在弄什么东西。
“你干什么啊!”洪令难得情绪失控,说话声音大了好几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