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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长子,李泰兴又一向偏爱他,李宗晋除了嘴上训斥几句之外也没有其他办法。
好在李致看得开,早就不介意他说的那些难听的话,只把当他空气这条铁律奉行到底。
送李唯回去的路上,车里除了发动机微弱的声响,还有后排两兄弟的低声交谈。
李唯说起这两天全公司都在升级的电脑安全系统的进度,这一块是他擅长的领域,李致便放手交给他处理。听他说着细节,李致不时会提醒一两句该注意的地方,一直聊到了李唯住的小区,两人下车在后面继续说了一会儿,等李唯上楼了李致才坐进车上。
走进位于铜锣湾的大平层住宅,李致换上拖鞋,声控灯随着他的步伐被陆续点亮。他看了眼空荡荡的超大客厅,还有那整片墙的落地窗外面的绮丽夜景,兴味索然地回了卧室。
趴在床上,他盯着墙边的地面,遮光窗帘收在两侧,薄薄的纱帘挡住落地窗外的风景,也朦胧了洒在地上的月光。
那一地昏暗的白光像极了北京冬天那场积雪,李致盯着看久了,眼皮缓缓阖上。
睡到半夜,他起来上厕所顺便洗澡,等到被沐浴露的香气围绕之后,身体又渐渐有了失控的冲动。
垂着头往下看去,他用湿润的掌心抹了一把脸,看向架子上黑色瓶子的沐浴ru。
这是陆喆一直用惯的品牌,晚香玉的微甜香气和他之前送给陆喆的那瓶香水味道有些相似,这一年来不止一次地勾起过他冲动,但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强烈到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