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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心二意地接过纸巾擦去唇边的血,视线在梁慎川和席烟身上转了一圈,一个被揍得乱七八糟却说没事,另一个明明手抓着自己,眼睛却长别的地方去了。
他笑得颇有意思,嗓音却很冷,把人注意力叫回来,“席烟,这么多年我居然不知道你是个能耐的。”
第11章冬日的余霞
梁慎川揍人这件事,既不是她怂恿,也没事先通知。
席烟觉着委屈极了,她也是受害者之一——精神层面的。
她想解释点什么消除误会,一对上薄望京冒寒气的眼睛,突然忘了从哪儿说起,干巴巴地凑过去瞧他伤口,“用不用去医院拍个片子?”
她小声嘀咕:“我以前看新闻,有些伤连患者本人感觉不到疼,等发作起来问题就大了。”
薄望京没作声,垂眸看着她头顶,仍由她摆弄身体。
梁慎川在薄望京放开他之后就摊到在地,鼻腔喘着粗气,好似刚跑完一千米。
舒畅蹲在一旁,1銥誮凝视他手臂上划伤的斜杠,看样子是摔倒的时候碰到桌子脚或是什么其他的利器,慢腾腾说:“你这得缝针吧?”
席烟闻言偏头去看,伤口是不小,干脆拉了两人去就近的医院。
两个人个子都高挑挺拔,一个衬衫西裤精英打扮,一个休闲服大墨镜潮男穿着,谁也不搭理谁,同时出现在急诊十分抢眼。
好几个护士借着送药的功夫探头探脑,席烟敢打赌,要是她和舒畅不在,怕是能立即冲上来要联系方式。
两人简单处理完伤口。
梁慎川顶了顶后槽牙,突然把薄望京拽住,“今天的事儿是我们私人恩怨,别跟小孩儿似的去长辈那儿告状,听到没?”
薄望京冷眼盯着他的手,徐徐吐字,“松开。”
席烟怕两个人又打起来,只好和舒畅商量一人照顾一个,先分开。
医院人不太多,席烟和薄望京坐在急诊室外面的走廊座椅上,正面对着玻璃窗,外面有几株金桂开了花,香气探进来。
她手里捏着冰袋,正犹豫要不要上手,这种事夫妻之间做是理所应当,但现在要加上个“前”字儿,直接上手太暧昧了。
没等她想明白,冰袋就被薄望京拿了过去,放在自己唇边。
他语气平静,“不想呆在这儿可以走。”
“还是说你怕我把他打废了?得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