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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他那三两句话中她算是知道,结婚这么几年,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甚至不如一条破链子。
她把项链扔到他怀里,讥诮道:“离婚协议书我明天会让律师给你,不签是狗。”
“房子车子股份我都不需要,发不发声明也随你,只是麻烦薄总日后把我当成陌路人,老死不相往来最好。”
薄望京指间烟燃至尾端,几乎烫到他的皮肤。
他淡淡地“嗯”了声,算是应了。
席烟拿走桌上的手机,踢踢踏踏上了楼,眼睛酸涩得不行,强忍住了胸腔口的潮湿闷意。
她自嘲心想,明天是不是该去买点纸钱,葬送一下十年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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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烟在北港市区还有套房子,一平两百多万,结婚的时候爸爸送的,她嫌楼层太高,坐个电梯都要十分钟,就没怎么住。
离婚的事瞒得了别人瞒不了陈姨。
席烟原本和陈姨扯谎说想住在市里一段时间,哪知她第六感敏锐,非说席烟和薄先生吵架了,还说了一堆大道理来劝。
席烟招架不住她的热情,索性和她坦白。
陈姨年轻的时候是薄家老宅的钟点工,本职工作月嫂,做事很细致,后来薄家缺了个空,就辞了工作全心全意在老宅干活。
席烟和薄望京结婚后,她过来打理家务事,席烟和陈姨呆在一起的时间比薄望京还多。
席烟有时候觉得,陈姨像她远房亲戚,人到中年看不惯她熬夜,也顾不上是不是主家,像妈似的唠叨,劝她早睡。
“要我说,您啊,就是眼里揉不得沙子。薄先生这样条件的,多少女人想嫁他,当三儿当四儿都嫁。”
陈姨边擦桌子边和席烟瞎唠。
“女人图什么?不就图一份踏实,薄家的产业就够踏实。往眼皮子浅了说,就薄先生那身气度,那身皮相,即便是光放家里观赏也舒服啊。”
席烟不认同老一辈某些陈旧观念,但不想和她这争辩,上半身靠在料理台,放下水杯,笑道:“好了别擦了,这房子一天也擦不完。”
陈姨确实累了,坐在软椅上喘气,“我看您大部分东西都还没搬过来,什么时候搬?”
席烟笑意淡了淡,“不搬了,让他扔了吧。”
陈姨叹了口气,又问:“那些包啊鞋的,当时都是先生花精力给您从国外调回来的,好几次您都拆半天呢。我听我女儿说,您那些东西过了什么发行的日子,有钱都买不到,真不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