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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静默得只剩下呼吸声,好似即将吹爆的气球,有什么一触即发。
薄望京徐徐矮下来,手肘撑在她的耳边,嗓音低缓迟疑:“想要么?”
他双眸注视席烟眼睛,脸上没多少□□,特别是那一双纯净得不能再纯净的乌眸,繁杂万端的贪婪好似不会出现在那眼底。
然而就是这样的眼睛,最擅长勾引。
席烟呼吸窒了窒,将他推开,那是一滩沼泽,照出她狼狈不堪深陷其中的影子。
“我不想。”她伸手隔开两人的距离。
薄望京垂下眼睫注视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手,顿了两秒,又抬起来瞧她的表情,来回几次,好似确定她确实不想,冷淡平静的神情忽然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他抬手捏起她下巴,指腹凉如玉玦,“不像你。”
席烟从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她看不出是生气还是猜忌,但她心口砰砰砰直跳,生出一丝虐他又虐己的报复性快感。
“就不能是厌了吗?和你做又没多有趣,每次我提了才做,跟给老师交作业似的。”
席烟笑了声,“这种事情还是要互相喜欢再做才有意思。”
薄望京表情阴沉下来,眯着眼睛盯她。
席烟不敢瞧他,使劲拉上被子盖住自己的脸,拼了命想忽略咬在她身上的眼神,隔着被子也觉得无处可逃。
过了好一阵,薄望京才躺到她边上,明目张胆和她共用一条被子。
席烟本来想装睡,但实在难以忽略多出一个人的呼吸声,即使他睡觉很安静,声音也很细微。
但席烟就是不想。
她刚惹过他,不敢再闹第二次,只能暗戳戳卷了被子以示不满,见他没反应,又是踢腿又是翻来覆去烙煎饼的,想将他赶走。
薄望京侧过身,瞬间把她逼进角落,薄唇贴在她耳廓喷出热气,低嗓危险道:“我是不喜欢做那种事,但有的是办法……”
席烟没等他说完就把被子扔了回去。
他俩结婚的时候,他父亲曾经和她说,薄望京的性子深沉,轻易不要试探他的下限,表面看着风光霁月优雅矜贵,但当他疯起来的时候,做事准则并不被社会道德束缚。
席烟没见识过他那一面,但隐隐相信这样的说辞。
所以有时候,她挺怵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