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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是不可能的,真要这么简单,也不至于到打官司这一步了。
矛盾靠私力救济不能解决,双方当事人才会对簿公堂。不拼个你死我活,不会善罢甘休,怎么可能轻易撤诉。
除非……
除非不走寻常路。
唐秋水再一次想到了施美丽那个案子。虽然最后事情完美解决了,并且看起来不费一兵一卒,但是梁渠的做法她并不能苟同。
因为里面有一些不光彩的交易,处在明暗交界地带,说不清道不明,让她觉得胜之不武。
只是当时她想不到别的办法,所以只能接受那样的结果。
现在这个案子的情况与之惊人的相似。结合林源说的“体制内”三个字,唐秋水顿时生出了些很不好的猜想。
一生二,二生三,那些在心底埋藏许久的问句一时间全部聚拢过来,她需要梁渠的解释。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宽敞明亮的办公区域如同一盏洗净的琉璃瓶,密不透风,瓶身贴着写满禁令的符咒。唐秋水感觉自己被装在里面,有种自由被限制和剥夺的压抑。
终于等到梁渠回来,唐秋水直接跑去他办公室问他:“梁渠,你做什么了?”
她张口表现得很像一个法官,并不像一个律师,更不像梁渠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