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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州行没说话,抿了一小口啤酒,曾生光纳闷道:“那你这么高兴。”
“我自由了,我的心灵是自由的,你明白不。”刘可摁着自己心口,还没喝就跟喝多了似的,站起来发表宣言,“手握长枪,心无杂念,童子身就是最牛逼的!哥们就要单身一辈子!”
“那你拿瓶,庆祝一下。”林州行冷不防出声,移开杯子,单手开了一瓶啤酒放他面前,刘可仰头就灌。
喝多了之后反而笑不出来了,刘可愁眉苦脸地冲曾生光哭诉:“怎么办,我好想哭。”
“懂,失恋了都这样。”
“我不是想谈恋爱!”
“那你哭什么。”
“我难受。”刘可说着说着真抹出了眼泪,“老曾,回不去了,我再也不会快乐了!”
程岩一脸嫌弃:“什么意思,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林州行平淡评价:“心智不成熟。”
程岩极其警惕:“你说谁。”
“刘可。”林州行的表情似笑非笑,似乎是友好的,也许算是笑了一下,不太确定,程岩看见他嘴里有一颗阴森的虎牙,削成锋利的片状,尖端很是锐利。
“哦。”
“出去抽根烟吗?”林州行站起身,问了一句。
但是程岩并不抽烟,从来不。
其实林州行知道,程岩自己更是知道,再清楚不过,可是他还是站起来跟着出去了,鬼使神差。
不过是大排档,出来了也是人来人往,并没有个正经说话的地方,林州行不介意,就站在门外角落。
比起程岩的浑身防备,他显得很轻松,似乎是随口问道:“刘可他们不做了,你来吗?”
没头没尾,程岩觉得很荒谬:“我都不知道你要干什么。”
林州行笑了笑,反问:“是吗?”
程岩烦透这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脸色愈沉。
因为他确实知道。
一周以前,林州行似乎是不小心把一份材料放错桌面,摆到了他的桌子上,出于手表的前车之鉴,程岩摸都没摸一下,冷冰冰硬邦邦的让刘可帮林州行拿走放好,但是他还是看到了封面上的股票代码和林州行随手写下的几个关键词,那是一家在美股上市的中国企业。
从那天起,程岩开始研究这支股票,并认为自己仅仅出于好奇心,和林州行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