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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不要拿藤原老师来压我。我现在也是sai的学生。”亮知道什么最能惹怒光,就故意说。
果然,光在那边一拍桌子:“我没办法才解释成那样的!你凭什么说自己是佐为的学生,你以为你是谁!”
“就凭我是这届本因坊战七番赛的头衔挑战者,我是史上最年轻的挑战者。”
“你得意什么啊,还不是在第一盘就早早认输,领了个黑星!我很快就追上来的——啊,佐为,你和芹泽老师怎么过来电脑室了。”光的声音立刻翻书般地从怒气冲冲变成有礼貌。
两人不欢而散,草草道别。但是,和光的争吵好像有魔力,亮感到心情变舒畅了。他和妈妈玩得很尽兴,坐了缆车,拍了一系列天狗山的照片。
回去后,亮把照片寄去光和佐为的邮箱,得到佐为热情洋溢的回复(“哇,小亮,你的照片好漂亮!山麓青青映照着锻造玻璃的火光,就像江户画师葛饰北斋的浮世绘。登山作为七番赛间的放松特别好。我千年前从未去过古虾夷,真想来看啊。”)。
亮谢过佐为,但光没有表示,不知是不是生气了。亮估计光还在为大盘解说忙活着,就没再联络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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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佐为VS森下的NHK电视公开定段赛第二场开始,亮还在想光的邮件。
光在邮件中的陈述有理。亮决定下次不管怎么样,都要利用好本因坊战七番赛中的“封棋制”,下出更符合预期的棋来。
佐为VS森下九段那天,小樽的晴空一碧如洗。亮、塔矢行洋、绪方、芦原都在北海道棋院观局。
这是佐为在东京的第二场定段赛的电视直播,一时之间整个北海道棋院挤满了来看佐为棋赛的棋士,除职业棋士外,还有不少业余爱好者。“任何人的棋都可以错过,唯独sai的棋局不容错过。”每个人都这么说。
连千里之外的北海道棋院都如此热闹,可以想象佐为棋赛的举办地——东京代代木公园的NHK广播电视中心有多热火朝天。
芦原和塔矢行洋坐在棋室的电视机前,望着屏幕上的佐为。
跪坐在“深奥幽玄”卷轴前,佐为依然穿着隆重的绯红色礼服,水紫色的长发绸缎般柔和,银朱色的袖子铺展在棋盘边,菱形的图纹,三层五层地交错搭配,显得雍容华贵。他绝美的面容还是那么沉肃,就像神殿里的宝相庄严,面对来自全世界的记者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