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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郁挨近他,低头吻了吻他的发丝,声音缠绵,“遵命,殿下。”
第十一章最烈的酒
天气逐渐进入初冬,傅眠早早地就被小桃裹上了狐绒大袄,一张脸陷在白花花的绒毛中显得更加细腻白皙。
婢女为他掀开厚重的棉帘,一阵冷风顺着缝隙吹进屋里,令人猝不及防。地面上渐渐结出一层薄冰,在天光的映照下,泛着冷冽的寒光,踩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容国和徐国交涉数日,终于敲定了容郁回国的日期,本该十一月中旬动身,但碍于人情礼数,此事延后至太子殿下大婚之后,容郁将随来贺宴的使臣一起走。
傅眠感觉到容郁开始有些着急,不如说是——焦虑,他开始频繁地以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来见他,有时候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儿想给他送过来,有时候说要给他做课业,他甚至能感受到半夜床边的一丝眷恋目光。
真是…他不用搞自己的事业的吗?
“我已经不用做课业了。”傅眠披着狐绒袍子,踩在薄冰旁的泥土地上,湿湿的土渍染脏了他的鞋面,傅眠皱着眉动了动脚,想要把这些污渍蹭掉。
他抬起头看着明显愣住的容郁,道:“冬天太冷啦,娘亲疼我,叫我不用再去宫里上学了。”
容郁沉默半晌,蹲下身去用袖子擦干净他的鞋面,没有起身,他仰着头,只能看见小世子因为过于震惊而垂下的明亮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