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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郁看了眼一无所知的小世子,暗暗叹了口气,强忍下身体的异样,他推开眼前偏殿的房门,正准备将傅眠放到床上,却听见小世子哼哼两声,嘴里嘟囔了两句什么话。
容郁仍然抱着他,低下头去听,“什么?”
这次他听清楚了,小世子说的是“好硌”,容郁摸了摸怀中的玉佩,方才这东西他实在没地方放,又不想将傅眠的饰物随意交给旁人保管,一时间只能放到胸口怀中,不曾想却硌到了小世子。
傅眠喝醉了酒,脑子不清醒,被容郁放下后沾床就睡,也就没能听见容郁那声“对不起”。
容郁心里有些发酸,他给傅眠脱了外衣,拿了被子给他盖上,又细心地压好被角,然后蹲下身,就这么看着他。
傅眠的脸红扑扑的,十七岁的少年娇娇气气却任由他抱着,容郁心里止不住地欢喜。
他总是自以为已经做的很周到,他以为他能比上一世做的更好,他藏着卑劣的心思陪在傅眠身边,他仗着前世的记忆哄骗着什么也不懂的小世子慢慢地亲近他,他以为他已经为傅眠掏出了一整颗心。
可是在小世子忍不住抱怨一些事的时候,他明白这只是一场他自己主导的piàn • jú,他没脸在傅眠面前说他对小世子是十成十的真心。
屋外的鸟鸣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容郁站起身,缓了缓发麻的脚腕,将傅眠身上的被子又好好压了一遍,才轻轻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