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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到了百花宴真正要开的这天,也没能完全定下。
十月初九已经逼近冬季,傅眠睡眼惺忪地被容郁穿好衣服,走出大门的时候被冻得打了个寒战,抬头看见树丫的枯枝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
百花宴最初是为京城贵女所设,涉及到男女婚事,自然庄重,容郁为他挑了一身暗纹阔袖红衣,又拿了一组环佩给他系上。
傅眠走入宴会时环佩便随着他的步子叮当作响,宴会热闹,旁人听不见,佩戴这组环佩的傅眠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好吵。”
傅眠嘟囔着皱了皱眉,只想快点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好让这噪音赶紧安静下来。
他走了几步,发现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容郁没跟上来,转身看见那人停在原地,一双眸子像往常一样看着他,灯烛中辨不清情绪。
看见小世子停了脚,容郁向他走近两步,指了指身后的一个方向,低声道:“我的位置在这里。”
这位置是按身份来排,容郁身为敌国质子,身份尴尬,又是被押送来的。料想也不可能被奉为座上宾,于是便给他安排了个不近不远的中间位置,勉强尽个地主之欢。
傅眠蹙眉,扯下腰间环佩扔到容郁身上,“这东西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