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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酌。”明德帝突然叫住江知酌。
江知酌走到床边,父子两个却半晌相顾无言。
皇家父子,多的是公事公办,他们从未有过温情洽谈的时刻,或者说明德帝的温情,并没有分给过江知酌。
“你府上接连出了几桩事,父皇甚至没有问过你过得如何,父皇……亏欠了你,”明德帝轻轻叹息一声,“给你指的婚事,短短几月就……”
明德帝在位二十多年,还未有过说话如此艰难的时候。
江知酌手指微颤,闭了闭眼,又坐会床前的凳子上,平视着明德帝。
“父皇,您别这么说,我出身皇家,从小衣食不愁,德行上也是受最好的先生所教,您没有亏待过我,”江知酌平静地说,“您是大楚之君主,我已经比寻常人家的孩子好过太多。至于婚事,是儿臣姻缘福薄。”
江知酌向来恭谨,明德帝的歉疚之心此刻更深。
“你下令缉拿了何碗?”明德帝问。
“是,”江知酌垂着眼,“三皇兄该回京陪侍父皇。”
“你比慕安更合适。”
江知酌没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