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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稍稍用力往外一拔,银刃出鞘,天一在一旁忍不住“哇”出声。
出鞘之前小碗也认为这把剑是太师父留给乙尘的一个念想之类的,毕竟太师父也是出家人,应该不喜欢舞刀弄剑。
银刃如冰,纤尘未染,其锋利却不输任何一把刀剑,虽多年未问世,一旦出鞘,光芒不可遮,带着不可冒犯的杀气,又有沉静一切的矜贵。
“师父,这把剑叫什么名字?”小碗眼中是溢出来的兴奋。
“太久了,”乙尘抬眼看着一盏烛灯。
乙尘想,二十多年了,还有人记得吗?
“它叫‘太久了’?”天一忍不住问。
“它的名字还是问苑主吧。”乙尘说。
“
白日西逝,玄烛方微1
。”小碗把剑归鞘s,“那便叫它‘玄烛’吧。”
乙尘听到小碗给此剑的起的名字,收回目光,低头看着小碗的发顶,小碗还在欣赏玄烛剑的剑柄,乙尘眉间聚起一股沧桑的落寞。
乙尘站起身,说道:“早点休息,明日我同你们一起去越州。”
“恭送师父。”小碗跪着转了个身朝向门口。
“起来吧,怎么如此懂礼数,咱们尘字苑可没这么大规矩,你以后不必如此,”乙尘指指天一,“这小子连拜师礼都没有,走吧。”
“今日是拜师第一天,应该对师父恭敬的。”小碗恭敬地解释。
“这就是师父偏心的理由吗?”天一不服,“我今晚在师父床头跪一晚,师父能把那剑传给我吗?我可是从小跟着师父的,开口叫的第一个人就是师父呢。”
小碗看着两人走了,把玄烛放在一边,揉揉了膝盖,初十七进来把小碗扶到床上。
撩起裤腿一看,两个膝盖通红。初十七比划:“我去找点药来。”
“不用了,没事,今晚睡一觉就好了,”小碗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腿,“不严重。”
小碗长得太白了,身上有点伤就显得很严重,这次跪得时间不算长,小碗没当回事。
把玄烛放在一边,小碗招呼初十七,在床上腾了个地方说道:“我睡着了,你也睡,不用去门口守夜。”
初十七点点头,熄了一盏蜡烛。
要不是床上一会儿还有初十七,怕碰到初十七,小碗恨不得抱着玄烛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