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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竹在一边点了下头。
“白竹,明日就到越州了,”小碗说,“你应该看看自己的家乡如今成了什么样。越州的繁华和破败你都见过,如今越州百姓刚刚安定。夏侯雅一事不会善终,来日是把越州拱手让人还是再经一次重创?”
白竹眼眶湿润了,她的家人都死在了六年前的战役中,她再次回到越州,才懂什么叫近乡情怯。
“现在皇帝说了不算,我只问你,”小碗敲了下桌面,“若是当初有这么一批守备军,你会希望他们去保护一个太子妃而不顾他人安危吗?还是眼看越州百姓受难而碍于皇命不作为?凭什么我们要一直被动挨打才能反抗?还有……,你几日前,看到我写的信了吧?”
白竹犹豫了一会儿,才说:“看到了。”
小碗没让小峰跟着出城,让小峰带着和离书与“太子妃偷了令牌出京”的消息回去了,白竹是偷偷听见了的。
江知酌与江凌远在面对苍赤的立场上绝不退让,但虎符一出,仗打完了,最后一定要有个人为此事负责。
这个人从前只能是江知酌,可现在小碗来了,她就要改变这个说法。
容词看着白竹站到了小碗身后,大为疑惑不解:“什么信?”
“你不必管信了,”小碗看着容词,“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把头装麻袋寄回去,要么以后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