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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至东宫内院,江知酌把小碗从马车上抱下来。
“我自己能走,”小碗抿抿嘴,“放我下来。”
小碗抬眼便能看见满天的灯光,是百姓万民在祈福。
寝殿内已经放好了浴桶,江知酌把小碗放下,说:“你先洗澡,我叫人准备晚膳。”
小碗拉住江知酌的袖子,问:“你是不是要去找夏侯良娣?”
江知酌没出声。
“你不能冲动,”小碗站在江知酌面前,“现在苍赤使者还在京中,她是楚国公主,你不能动她。她跟薛楚楚不一样的。”
江知酌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杀不了夏侯雅,也不绝不会轻放了此事。
“而且此事虽然指向她,也没有十足的证据,”小碗低着头,“那个传话的侍女,我和恒安王不认识,此事还牵连了陈府……”
若是真的追究,最后才不好收场。
“她既然敢做,我便问她敢不敢承认,”江知酌说,“我让她活着比死了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