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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那么在乎太子妃,没事的,”白竹说,“太子殿下最心疼太子妃了。”
小碗心想:“真疼。”
没料到江知酌还要打她,第一下小碗没忍住叫出了声音,差点没跪住向前倒去,江知酌“贴心”地扶住小碗的肩膀,把巴掌尽数落在小碗身后。
小碗能从现在的力度对比喝药前的力度,感受到江知酌怒气不减反增。
江知酌停了手,小碗不想回头看了,上半身向前一趴,把脸全部埋在枕头里。
大有“要打就继续打,不打了就睡觉。”之意。
江知酌站在床边叹口气,小碗前十日就跟他说过舌头麻,能尝出一点苦意,江知酌说是天一的药起了作用,让她继续喝药。
小碗心里也苦,恢复了一点味觉就赶上了要调养身子每日都要喝药的时候,没想到偶尔几次不想喝,自作主张倒掉以后,江知酌就能生这么大气。
江知酌忘不了小碗昏迷的那些日子,看着趴在床上的小碗,很无奈,听话的是她,办傻事的也是她。
江知酌这次不想哄小碗,可小碗的性子怕是很难反过来主动哄江知酌。
熄了一个烛灯,还留着窗台上一个小烛灯,脱靴后躺小碗身边,“何筝安,我手疼。”
小碗慢吞吞地看了抬脸看下江知酌的摊在床中间的手掌。
能不疼吗?!小碗想,你那么用力,我也又痛又麻。
没看江知酌的脸,把手拿到自己面前的枕头前面,低头吹了吹江知酌的手心。
江知酌就这个姿势,捏了下小碗给他呼气的嘴巴,“说说吧。”
小碗把额头磕在江知酌手心里,闷声道:“不说,睡觉。”
“委屈了?”江知酌问。
小碗想说没有委屈,可一张口想到成婚几个月,江知酌百依百顺,连重话都没对她说过半句,今天竟然能下得去手打她。
“有事不能好……”小碗又气虚。
“好好说吗?”几个字被小碗咽回去。江知酌每天不安其烦地叮嘱她,钱朵朵不在东宫的这几天给有空就亲自端药,人家好好说了,她没听。
“有事好商量,”小碗说,“今天我不跟你计较了。”
“好,”江知酌笑了下,“下次跟你商量,你自己说你该不该打。”
“没有下次!”小碗有点恼火。
“我也希望没有下次,”被子在两人脚上的位置附近,江知酌把被子提到小碗大腿处,手放在小碗后腰上,“还疼不疼?”
小碗咬牙把被子提到脑袋顶盖住自己,带着些凶气说:“不疼了,赶紧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