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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惊叶说不出话了,只能虚弱地笑,其实他心里痛极了,认识小碗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小碗哭过。
此刻小碗哭得格外难看,秋惊叶感受着小碗的体温和恐惧,握着小碗的手说:“小碗姐姐,别再心疼我,以后多心疼一下自己。其实……我……我们在石渔镇的那些年,我真的很……很高兴。回京后,我总……总能想起那些日子……,小碗姐姐,我真的……谢谢你陪在我身边的日子。”
我真的,好喜欢你。
“以后我们能有更多、有很多事要一起做,”小碗哑声哭泣,“没有你我自己不行的。”
秋惊叶的声音越来越轻:“你现在有了江……江知酌,我……放心了。”
“你说你要替我看着他的,他待我不好怎么办啊,”小碗用力握着秋惊叶的手,哭声越来越悲恸,“我怎么办啊,惊叶。”
“那你告诉他,他若负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秋惊叶口中越来越涩,“他就……不敢了。”
“小碗姐姐……”
寒夜秋风起,叶落惊筝弦。
*
容词率先发现了不对劲,整个沧海殿漆黑一片,无一人掌灯,“主子,坐好!”容词抽动马鞭。
“怎么了?”江知酌从车里探出头,看向沧海殿的方向,急声道,“容词,再快点。”
血腥味扑鼻而来,院内侍女匆匆点灯,却又在照见院内景象时又被吓哭,看到江知酌纷纷跪伏在地。
容词赶紧上前扶住身形不稳的江知酌,江知酌颤声问:“太子妃呢?”
江知酌几乎是穿过一个个尸体,才寻到小碗的身影。小碗背对着江知酌的方向跪着,身形颤抖不止。
江知酌闭了闭眼,走近才发现小碗无声地流着泪,怀里抱着的赫然是秋惊的尸体。
江知酌脱下披风笼罩着小碗,却怎么也扒不开小碗的手。
小碗身上带着伤,江知酌不敢硬拉,只好单腿跪在在小碗面前。把小碗的脑袋拢到怀里,一遍遍抚着小碗的后背,把自己的温度传给小碗。
小碗终于放了手,握着圆环玉佩倒在江知酌的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江知酌将人抱起来,用披风盖住小碗,朝大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