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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楚楚抿着嘴,思考着江知酌这句话的意思,那太子妃有没有告诉江知酌今天蜜红说的那些话,蜜红是她的侍女,侍女的话通常就代表了主子的意思。
可是江知酌没说下文,薛楚楚只好安静地站在一旁。江知酌眉目清秀,可让人忽视不了他身上的威严,江知酌不是轻易会动怒的人,单就这么端坐着,薛楚楚也是有些害怕。
忽然爆了一个烛心,江知酌才抬眼看了一下。
“几时了,”江知酌把手里的书放下,“你累了就早点休息。”
“回殿下的话,亥时一刻。”薛楚楚看着江知酌,“您不休息吗?”
江知酌看了眼窗外,没说话。
“我伺候您就寝,”薛楚楚羞怯地说,后半句话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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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七跟了小碗虽然时间不长,但是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把不高兴挂在脸上,而且这份不高兴,明显是对着小碗的。
不过初十七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反而如往常一般伺候小碗睡前的工作。初十七也仅是抿着嘴唇,兴致不高的样子,但小碗瞧得分明。初十七把头饰帮小碗放在妆台上,小碗从镜中看了一眼初十七的神情,忍不住笑了。
“真是女大不中留,”小碗摇摇头,做出叹息的样子,“这才几天,这是看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