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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我看到了,”钱朵朵指着巷尾出现的马车大喊,“就是那个,哇,不是一辆马车,是好几辆啊,不是,是十几辆啊。太子殿下这排场也太大了。”
江知酌下马车后,伸手要接小碗。小碗虚扶了一下,准备下去,不料江知酌直接直接捏紧了手指。
小碗看了一眼朝她飞奔过来的钱朵朵,忍着没甩开江知酌。
“别跑,你慢点,”秋舟聿在后面追,堪堪在江知酌面前拦住钱朵朵,“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
“今日家宴,不必客气。”江知酌换了只手牵着小碗。
席间,钱朵朵非要和小碗坐一起,秋舟聿只好去挨着秋太傅和江知酌坐。
小碗挨着秋惊叶坐在最外面,回头看了眼钱朵朵,问道:“怎么不吃?”
见钱朵朵捂着肚子,凑近一点,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问道:“朵朵,怎么了,月事来了?”
钱朵朵撇嘴点点头。
小碗起身给钱朵朵盛了一碗红豆百合汤,放到钱朵朵面前,钱朵朵才勉强喝了一些。
饭后,秋舟聿作为吏部侍郎,带了今年各州秋闱的解元和亚元的名单给江知酌和秋自白看。
八月各地乡试,来年二月会试,三年前因为战事各地暂停了科考,所以今年的会试和殿试格外受瞩目。
钱朵朵把小碗拽到客房,赖在小碗身上不起来,哼哼唧唧地说难受,还说自己想了个好法子。小碗听后耳朵爆红,只得敷衍着。
“真的,筝安,”钱朵朵怕小碗不相信,摸着小碗的肚子,“我娘说可以十个月不来月事,而且生过孩子以后,还有可能改善现在这种每个月疼得死去活来的情况。”
小碗无言以对。
“秋舟聿也挺厉害啊,为什么我还没有动静,”钱朵朵枕着小碗的肩膀,疼得神志不清,还要八卦,“太子殿下呢?”
小碗低着头,耳尖要滴出血,含糊地说:“睡吧,睡着就不疼了,我守着你。”
“问你呢,”钱朵朵不依不饶,仰头看着小碗的脸,“厉害吗?”
一边是正经的国事探讨,一边是胡话满天飞。
只有秋惊叶在这个家里显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