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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周身的氛围都像变了一样,没有那么紧张,也没有那么压抑,就连面色都和煦了许多。
梁钰先行过来牵起她,探身过来问:
“可是困倦了?我这会便带你回去。”
说完,牵着姜姝挽转身,朝着面色已经和蔼许多的龚鉴告辞:
“老师,天色已晚,学生先带着内人告辞。”
说完,还未转身,龚鉴就唤住了姜姝挽:
“丫头。”
姜姝挽回头,与之对视后方回答:
“老伯?”
只见龚鉴拿起一旁桌上的《诗经》就递到了姜姝挽手里。
“这书被这小子画的乱糟糟,别人怕是不能再看了,你们把它带走便是。”
…
马车出来宫门以后,姜姝挽怀抱着龚给的那本《诗经》,有些不确定的问梁钰。
“夫君。”
“嗯?”
“老伯方才是不是骂你了?”
“为何骂我?”听她这样问,似乎自己已经想通了什么,只是还不敢确定,想来试探他,既然如此,梁钰也卖起了关子,同她装傻起来。
姜姝挽没有说完,只是捏着书角的手有些洇湿了薄汗,思考了好半晌,才把手中的册子递给他。
“夫君自己看吧。”
他接过,却没看,还是一脸噙笑的看着她,姜姝挽被他看得无法,再次翻红的一张脸实在有些挂不住,只好伸手替他翻看起来,至某一页的时候,她神色都有些不自然,指着上面的一行字朝他问到:
“这是你写的吧?”
他淡淡扫了一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