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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也不知身子是哪里不舒服,连续好几日都未曾出过门,也没吃什么东西,谴去问明情况的人现在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他本就因为几日不见她心情烦闷,这会就更是有些烦躁了。
而令梁钰烦躁的最大源头,姜姝挽这会也并不好过,三日前突来月信的她不知这次是因为何,竟比前几次都痛,第一天的时候,压根起不来床,在床上躺了一日,今日是第三天了,虽然小腹已经不那么坠痛,可全身还是提不起一点力气。
她恹恹的靠在塌上,身后垫了一个软和的迎枕,这会天色已黑,窗外夜风呼啸,屋内昏黄灯光晃得她眼皮一直打架,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梓春刚从净房收拾干净回来,就瞧见姜姝挽这幅样子,也是心疼不已,疾步走过赖扶着她躺下,拉高她胸前的锦衾后灭了灯就出去了。
姜姝挽今日感觉已经好了很多,或许是几日都没好好吃东西,所以身上乏力的很,头也晕乎乎的,即便是躺在塌上小腹上的痛感也阵阵袭来。
夜色中,江面上万籁俱静,只听的船只破水前行的声音,水面前行,难免沉浮摇晃,就在姜姝挽随这摇晃间就快入睡的时候,迷迷糊糊的一声吱呀声传来。
那声音她熟悉的很,是她窗扉闭合的声响,可这会天气渐凉,夜里早已不开窗了,怎还会有关窗的声音?
脑海中顿时闪现了当初水匪夜袭的片段,霎时间她瞌睡全醒,浑身充满戒备,只余一双乌油油的大眼睛在夜色中左右观察着。
船上条件简陋,塌上没有帷幔,姜姝挽一眼就能看到那还在窗户边插鞘的人影。
接着,不过几息,姜姝挽就明显感到她身前的塌沉下去一块,微微酸痛的小腹和腰肢上覆上了一个温热的东西。
熟悉的气息瞬间窜入鼻息之间,方才还紧绷的身体这会已经软了下来,她没有任何迟疑,就这样温顺的钻入他的怀中。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梁钰,在他锁窗户的时候,姜姝挽就认出了他,毕竟没有哪个水匪会在潜入房间以后还会帮主人把窗户锁好,且他进来的时候,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墨香。
那是他长时间的伏案写作下,沾染到身上的香味,相处日久彼此早已熟悉,姜姝挽一闻便知。
感受她的温顺,梁钰先是一愣,接着无声浅笑,嘴角微勾,手上一使劲就加深了这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