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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姝挽不做声,心里也不知想什么,就这样看着他。
原本面色无波的梁钰见着她这似是安慰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
“该不会以为我因为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就到了要你来安慰我吧。”
“那大人现在又当做何?”她偏头问道,语气中带着些沮丧,像是被霜打的花儿一般。
从梁钰上车到现在的所有表现,她稍一想就能明白,今日去北部卫所的事情就这样掰了,否则马车这会该是停在北部卫所里,而不像现在这样打道回府了,只是连姜姝挽也没想到,梁钰也有吃瘪的时候。
看着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就这么断了,姜姝挽不免有些不甘心,毕竟是扑在衙署这么多日才辛苦找到的眉目,毕竟肖氏的案件还没有真正解决,毕竟……自己和梁钰的那个还没有结果。
“倘若你是骆正,刚刚我要是强行进去,你又当如何?”见她情绪有些怏怏,梁钰突然挑起别的话头,也打断了她此刻的想法。
她抬头与之相视,若有所思片刻后才恍然大悟,漂亮的眸中突然显露出惊讶:“大人是故意的?”
方才有些颓败的娇花这会像是重获新生般的明媚,她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仰面继续道:
“大人方才要是强行进去,那骆正必定以此为筏,向大人发难,且看他方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应也是提前做足了准备,绝计不会留下把柄给你。”
忽又想到什么
“那大人可是有了别的良策?”她迫不及待的问。
江陵是成王的藩地,官员们沆瀣一气也在常理,梁钰今日故意打草惊蛇,若说他没有提前准备,姜姝挽是不信的。
就算和梁钰相处也就这么些时日,姜姝挽也清楚梁钰这表面温润的样子不过是他的伪装,试想,堂堂盛京的大理寺少卿,开国公府的世子,怎可能会被一藩地卫所指挥使给难住,就拿他骗了自己的事情来看,这一步一埋伏的事情他就没少做。
梁钰闻之只是笑笑:“你如此关心,究竟是因为肖氏的案子还是因为和我的赌约?”
“这有何区别?”
“当然,若是仅仅因为肖氏的案子,那你也算为民请命,若是因为赌约则是因为我的缘故。”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睛就这样看着她,却又不带一丝逼迫的意味,只看出一脸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