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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岩明了,正好那妇人来了后一直被收容在府衙内,这会传唤过来便是。
只是姜姝挽没想到,不过短短几日光景,那妇人之前眼中所剩无几的微光这会已经全然黯然了。
“民妇听从大人所言,从里长到知县,知县到知府,没有任何逾矩,安安分分听从他们之言,可无论我如何言说,得到的都是一个结果,我的丈夫就是没了,他们找不见这个人,我到现在连个尸首都没有……”她说话的嗓音嘶哑,声音戚戚,像是一个失了感情的牵线傀儡。
这妇人姓肖,自得到梁钰承诺后,回去便着手准备,可事情却远比她想的要复杂繁复的多,里长要查验这三年来他的丈夫是否如她所言真的不见,知县要调阅当年他丈夫募兵时名簿,以证明真的是去参加了募兵。
她已经三年不曾见过她的丈夫,本就身心俱疲,脆弱的很,可现在所有人都在不停地问她,三年前丈夫是如何去的,她这些年又是怎么过活的,她一遍一遍向不同的人做着相同的解释。
过去替人浆洗过活的换取银钱以养育稚子,遭受街坊冷眼欺她家中无男人时的无助,她解释累了,说的越多越会忆起过往的伤心事,无异于是往心口扎刀。
她神情木讷的说完这些,眼里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像是哭干了所有眼泪,只余一个躯壳的行尸走肉一般。
“你既如此都过了三年,何以到如今就非要找到他不可?”李岩没忍住,打断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