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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钰微提唇角:“盛京卫所我也有相熟之人,也曾听人言说江陵卫所有一人,行事雷厉风行,用兵出其不意,骆指挥使一见就气度不凡,异于常人,想必就是我听说的这位。”
周遭空气一时凝滞,骆正一听,方才挺起的胸膛都有些微垂,脸色也不如方才自然。
梁钰说的确有其人,但偏偏不是眼前这位指挥使,纵观整个两江,骆正得到的最多的评价就是有勇无谋,胸大无脑,那雷厉风行,用兵入神的另有其人,整个两江卫所的百户,萧辞,也是这骆正的顶头上峰。
方才的骆正有多恣肆,这会就有多颓败,像一只斗拜的公鸡,没讨到任何便宜。
而梁钰此话一出,骆正就明了这梁钰是在报复方才自己叫的那声世子,因着牵扯到他的上峰,不好辩驳,这会骑虎难下,更是不知该说什么。
本以为,这次来的巡抚和往年一样,都耻于和他们这些武夫呈口舌之快,却没想不过刚过两句招,他就败下阵来。
身旁的人见之,未免场面冷掉,纷纷来打圆场,又正巧台上的管弦丝竹应声响起,吸引了众人的视线,这边出现的小插曲就更未引起人注意了。
开宴过后,成王有意冷落,也不过寒暄一两句,向众人简单引见梁钰和陈言廷二人后就开始和他的部署寒暄。
男席这边因着喝酒和丝竹的原因一直不见冷场,反倒热热闹闹,反观女席那处就要冷清许多,今日来场的都是官员们的亲眷,但这种喜庆热闹的日子,谁家亲眷会愿意在这拘谨的地方一直和人周旋,是以女席的人一直都不多,这会宴会过半,中途离席的就更多了。
一眼朝女席望过去,现在不过寥寥数人了。
“陈大人的亲眷可都来了?”梁钰自来后眼神就似有似无往女席那处瞥,只是一直到现在宴席过半也没找到那让他朝思暮想的人。
心下一急,有些忍不住的问陈言廷。
“今晚下官只携了内子前来赴宴。”陈言廷答。
梁钰心下一凉,别是被她发现了什么端倪,又在故意躲着自己?
“今日除夕,犬子带着侄女去街市了,年轻人,不愿在这里被人拘着,想必这会二人都已经在逛了…”
话音一落,梁钰眉头又一次深深皱起,犬子?侄女?不就是陈朗和姜姝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