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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姝挽看着那火星从升起到消失,梁钰的侧脸就这样在明明灭灭,心里却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他方才说的轻松,可雨雾间翻山越岭本就不易,更别说还要在这大雨中寻那么几个果子了。
她刚刚不经意间扫到梁钰的鞋底上全是外出沾上的泥泞,手背上也有几条浅浅的划伤,想必是在翻越山头时受的伤。
姜姝挽继续咀嚼着嘴里的果肉,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状似无意的接着问:“我记得那日夜里,大人不是一直站在甲板的中间,后来怎会也被挤入水里了?”
梁钰只动作一顿,稍瞬就恢复:“夜里天黑,情况又混乱,谁还能看的清楚,等到看清楚时,人都在水里了。”说的就像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掉进水里的。
他倒是很想承认,自己是因为看到她被推下去后就直接越了桅杆,纵身就往河里跳下去。
可转念一想,又害怕这话一出口,两人之间好不容易有些缓和的关系又会变得紧绷,小姑娘也会被吓到,闷了一瞬之后,依然是缄默不语。
而两人之间,因着姜姝挽“勉为其难”的同意,梁钰今夜得以能在这山洞里宿一夜。
只是,当看到小姑娘在一边忙忙碌碌搭架子时,才觉得刚才她说的那句“想想办法”不是只是说说罢。
先前梁钰为了给姜姝挽烘干衣物,特意靠着岩壁搭了一个矮架子,这会姜姝挽不知从哪儿寻来两支长长的树枝,把架子给抬高了些许。
现在那架子正好矗立在二人中间,而阻断着视线的也正是姜姝挽那厚重的斗篷。
如此,两人既是宿在一处,却也不算宿在一处。
梁钰见到这情形时也是哭笑不得。
虽然中间隔绝了视线,可姜姝挽也是第一次同男子共处一室的过夜,要说又有多自如也是不尽然的,更多的也是拘谨和不习惯。
是以当翻来覆去到了快子时的时候,梁钰终是忍不住问道:“是太冷了所以睡不着吗?要不你把斗篷摘下来,我再出去宿一夜吧。”
“别,我,我不冷,只是不太习惯罢了。”睡在里侧的姜姝挽没多思考就拒绝了梁钰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