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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此言差矣,这一切都是父皇英明神武,撤销封海令,船队才能带回天薯。”
“更何况,这功劳和苦劳再如何也轮不到孤的身上,该属于远靖舟上那些人,以及户部的诸位大人。”
早知赵澹老奸巨猾,怀王还是头一回切身体会到他的滑不丢手,还真挺棘手。
“是臣弟想岔了,但不论如何,天薯的确是利国利民的好东西。”
赵澹不可置否,这时孙见山过来:“太子殿下,今日微臣准备去皇庄一趟,您可要随同?”
赵澹正愁找什么借口离开,二话不说便应下了:“自然是要去的。”
说罢看向怀王:“五弟,孤有要务在身,就不奉陪了。”
怀王披着一层假面皮子,恭谨地笑着:“臣弟恭送太子皇兄。”
龙涎香的气味拂过鼻尖,再抬头赵澹已经走远了。
这股熏香却宛若跗骨之蛆,钻进他的血管他的骨骼,吞噬着他所剩不多的理智。
龙涎香,只帝王一人可用,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
可就是这样独一无二的龙涎香,出现在了赵澹的身上。
怀王快要被嫉妒淹没,若眼神能化为利剑,早把赵澹戳成了筛子。
不远处,孙见山不知说了什么,赵澹露出一抹笑,如清风明月,衿贵又不失亲和,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赵澹的温润是由内而外的,是在身份和父皇偏爱的前提下,长年累月浸润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