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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曲知府也不敢放松警惕。
苏源这厮有一千六百个心眼子,比筛洞还要密集。
他越是好说话,就越代表他正憋着坏,最容易趁人不备窜出来咬人。
一击致命。
曲知府心下腹诽,端着表情看向身材矮瘦的男子:“张保,你昨夜为何出现在姚家附近,又是如何发现的凶手,与凶手擀旋从而逃出生天的,以上种种,还不从实招来!”
张保跪在堂下,打着补丁的粗布短打上沾着血,额头更有血痂凝固,瞧着很是狼狈。
“草、草民昨夜出去喝酒,回去的路上看到有个人手里拿着把剑,一剑捅穿了姚家的那个孩子。”
“草民当时就吓得酒醒了,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引来凶手的注意。”
“他一路追着我,掐着我脖子想要灭口,草民竭力挣扎,弄得浑身伤才得以逃脱。”
曲知府觑了眼苏源,又问:“张保,你再确认一遍,凶手是不是你身边那人?”
张保缩头缩脑地看向王一舟,眼光触及他那张脸,当即怪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躲到衙役身后。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什么都没看到,你饶了我,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围观百姓一片哗然。
“哦呦真是造孽啊,看着人模狗样的,三岁孩子都不放过!”
“这个张保大半夜出去喝酒,也不是什么好人,万一他是在胡乱攀咬,真正的凶手是他自己呢?”
“猜得很好,下次不要再猜了,你看张保那屁滚尿流的样子,根本不像是演的。”
堂上,曲知府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衙役一拄杀威棒:“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