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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当机立断,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
左右今日同府衙那边告了假,苏源也不急着回去,一整宽袖:“既然如此,那就让苏某送赵教谕回府学罢。”
赵教谕再度后退:“不必了,我自己可以......”
“你不可以。”苏源口吻温和,却不容置喙,“赵教谕醉了酒,可别又在回去的路上撞了谁家马车。”
苏源瞥一眼地上的碎瓷片:“可不是所有人都如苏某这般好性情的。”
赵教谕还能如何,只能哆嗦着上了苏家的马车。
实在是苏源面无表情的模样太过骇人,赵教谕上了马车后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大气不敢出。
苏源也懒得搭理他,手肘支在矮几上,闭目养神。
两刻钟后,马车抵达府学。
看门的老汉见到赵教谕,大老远就同他打招呼:“赵教谕回来啦,呦怎么身上还一股子酒味儿呢,您可得赶紧收拾了,免得王教授见了又要发火。”
赵教谕挤出一个笑,像是在哭:“好。”
老汉又注意到他身后之人,咦了一声:“这是谁家公子,咱们府学也没这号人啊。”
苏源取出象征通判身份的印章,递到老汉眼前:“本官有要事要见朱教授。”
“原来是通判大人!”老汉鞠躬哈腰,“通判大人您来得可巧,上午朱教授刚回来。”
苏源眉梢轻挑:“不瞒您说,前几日本官来府学并未见到朱教授呢。”
老汉笑得满脸皱纹:“可不是,这十来天朱教授都去松江书院了,今儿才赶回来。”
苏源了然:“原来如此。”
说罢又看向身旁之人:“赵教谕,咱们走吧。”
赵教谕欲哭无泪,耷拉着脑袋跟上。
老汉瞧着稀奇,小声嘀咕:“我还是头一回见赵教谕这个样呢,不过通判大人不是去找朱教授么,咋还叫上赵教谕一块儿?”
......
在赵教谕的热心指路下,苏源很快找到朱教授。
朱教授正在给将要参加会试的举子们授课,好在过不多久就要下课,苏源索性退到廊下,眯眼晒太阳。
赵教谕像是骨头里有蚂蚁在爬,浑身难受得紧,一直在想苏源打算如何处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