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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东点头:应该是。
苏源:你比张信运气好,不然肿成包子的就是你了。
方东中肯点头:没错,幸亏我跑得快。
苏源死死低着头,不让上面的几位教授看到自己疯狂失控的嘴角。
方教授瞥一眼张信手心的惨状,旋即移开眼,确实伤得有些重。
“方教授,这是梁盛的笔迹。”张渐鸿趁梁盛不注意,一把夺过他跟前的宣纸,颠颠上前,交给方教授。
身后是梁盛强烈的目光,如芒刺在背,张渐鸿笑容加深,倘若这是真的,方教授这般铁面无私之人可不会留下他。
方教授将两张纸并排,只一眼看过去,就已知道结果——
两张纸上的字迹几乎一个模子拓出来的。
尤其是“之”字,最后一笔明显有力道加重的痕迹,这应该是某人长此以往养成的习惯,或许连自己都没意识到。
方教授脸上一片风雨欲来,让梁盛上前,眸如利箭:“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梁盛脑袋里嗡的一声,后背布满细细密密的冷汗,绞着手指一声不吭。
因着被当众体罚的缘故,张信恨屋及乌,连梁盛都恨上了,出言道:“不如教授您让人去梁盛的学舍搜查一番,那天钱教谕应该给了他一张银票,至于面值,应该是五十两。”
方教授见梁盛脸色变换不断,以及钱知远眼神飘忽,心底有了计较:“王教授,你带人去一趟。”
梁盛急忙道:“教授我和您一起去吧,我的东西都是放好的,翻乱了就不好了……”
方教授出言打断:“翻乱了我亲自给你整理。”
王教授随机点了两名学子,三人一道前往梁盛的学舍。
一刻钟后,王教授匆匆折返,手里拿着一个东西:“方先生。”
五十两银票明晃晃映入众人眼帘。
梁盛呼吸乱了一瞬,强自镇定:“这是我爹给我的银票。”
张渐鸿嗤笑:“七品县令一年的俸禄撑死不过九十两,你的意思是你爹将他大半的俸禄都给了你?那他又是如何过活,家中开销又该如何?你家里的丫鬟婆子都是缝了嘴,平日里不吃饭,以叶片遮身?”
话虽粗鄙了些,却是不无道理,方教授也就默许了他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