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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本王妃就替你们的双亲做主,允了这桩婚事,安硕你明日便回老家去准备娶亲事宜,唐汐知则从王府出嫁,至于婚期嘛……就七月初五吧!”
晚上,唐汐知无丝毫睡意,晚上洗漱后她只在单衣之外披了一件薄衫,就一直痴痴的坐在院子里,想着自己的未来。
在被郝富贵抓走的时候,她真的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所以在逃出生天后,她求生的意志特别强烈,毕竟只要能活下去,她就有复仇的希望,即使是嫁给只见过两次面的安硕也在所不惜。
安硕那个男人……该怎么说呢,从寥寥数次打交道的经验观之,他木讷又沉默,与她欣赏的谈笑风生那类型大相径庭;他长得也并不儒雅俊秀,而是浓眉大眼,刚毅而严正,完全不是她曾经想像过的未来夫婿。
可是他的眼可以让人一眼看入他明亮纯净的心,或许他喜欢她的外貌,但这桩婚事他真的只是想帮她,对她没有任何歪念,这样的男人让她觉得很可靠,更别说他这已经是第二次救她了。
想着想着,月亮都升到头顶了,王府让她住的是个偏远的小院子,四周种了许多竹子,围绕成天然的院墙,隐隐约约,她好像看到他出现在竹林之中。
她眨了眨眼,以为只是自己的幻想,想不到眼前的男人居然幽幽开口,“唐小姐。”
唐汐知打了个冷颤,抬起头来,和他略微局促的脸对上。
“你冷吗?”他笨拙地想要脱下外衣给她。
但要解外衣得先解裤带,他一个大男人在夜深人静时跑到她面前解裤带,简直就是个无赖,成何体统?他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乡下人的质朴气质显露无遗。
真的是他!而且是她一开始就认识的那个他,而不是王府里沉着冷静的安护卫。
“你来做什么?”唐汐知由他的问话之中,蓦然明白了他的局促所为何来,不由觉得有趣。
她的声音清清淡淡、温温柔柔,让安硕通体舒畅,全身紧绷的肌肉都放松了,他摸了摸头,想了一下才道:“我……我叫安硕,平安的安,壮硕的硕。”
“我知道。”唐汐知有些纳闷地看着他。
“我家在小南村,就是上回清明遇到你的马车那个地方,再往山里走半个时辰。我父亲已经过世,家里还有两个人,我的母亲和弟弟,村里都叫我母亲安大娘,我弟弟名叫安槐,槐树的槐,今年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