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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区，是不是？”秦定邦朝卞中涵问道。

卞中涵愣住，“什么？”

“他们是要制造无人区？”秦定邦虽然问出了问题，但和梁琇一样，内心也无法接受。

“‘他们’……‘他们’是谁？忠救军？忠救军去制造无人区？”卞中涵的目光在两人脸上逡巡了片刻，随后慢慢摇了摇头，“不对，不是他们，这手段……更像……日本人的风格。”

“日本人？”梁琇突然记起朱维方提到过日本人绘制的地图。

“对，派一些汉奸扮成流民、难民、乞丐，到游击区去散播细菌，传播疫病。不过这些人只以为是去害人，却并不知道散播的这些东西，却能连他们的命，一起都要了……”

日本人。

忠救军。

细菌武器。

无人区。

卞中涵在心中默默串联起这几个词，“呵！”他突然冷笑一声，“高人呐！”

秦定邦和梁琇一起盯着他的脸。

卞中涵慢慢摇了摇头，“好个借刀shā • rén。”

“怎么讲？”秦定邦拧眉问道。

“大哥，据我所知，戴笠一死，他们交通警察总局正在搞内查，乌烟瘴气的，一个个忙着干掉这个干掉那个。被派过去的人，会不会……就是被排除的异己呢？”卞中涵并没有把话说尽，但凭着他知道的那些内幕消息，这个思路方向，突然让整张名单和行动，都能说得通了。

忠救军想借刀shā • rén，不动干戈便可以扫除障碍，背后贼心不死的日本人，又借忠救军的手去制造瘟疫，继续为害中国人，而且目标地是苏中，国府又不会管。

既能在中国制造麻烦，又不会被国府追究，恐怕那躲在暗影里的日本黑手，只会觉得解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