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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为啥?”梁琇又抬起头。
“关外张来上海了。”
“关外张?哪个关外张?”
“弓长张,张君康,奉天的那个名角。”
“啊?”梁琇彻底坐了起来,“他啊?我在北平的时候就听过这人的名字,他是东北的须生第一人吧。”
“琇琇连这都知道?”秦定邦笑着朝梁琇侧身,支起手臂撑着头,“他早年也在上海唱过戏,和父亲有旧交。后来他回了老家东北,这次是从奉天过来的。打仗这么些年没了联系,日本人终于打跑了,他也可以南下上海了。前两天拖人捎信儿过来,说要看一下父亲。所以这两天,父亲要好好招待一下这位老朋友。”
“原来是这样。”梁琇了悟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