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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琇皱着眉,稍微快了点又把这三个字连着说了一遍,“读音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吧,我是听一位老太太说的,她说她是这个。但不知是哪三个字,更不懂意思。”
“老太太?”
“对,口音和你差不多。”
“什么样的老太太?”
“很利索,头发梳的特别齐整。”
大良转头看向辽阔浑黄的江面,眉头锁得紧紧的,颧骨上的肉渐渐皱向了鼻子,绞尽脑汁一般。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转回头,“自梳女吧,对,自梳女!这三个字在我们那里的发音,就和小姐刚才说的,很像!”
“哪三个字?”
“自己的自,梳头的梳,女子的女。”
“是什么意思?”
“就是自己把自己的头发梳起来,一辈子不嫁。我们那有女子就是这样的,她们就叫自梳女。当年我们顺德桑蚕丝业发达,她们就做工养活自己。还有的结伴去南洋打工,不停地往回寄钱,连家人都养活了,非常能干。”
对啊!胡阿妈也说过她总是往家寄钱。
“一辈子不嫁啊……那她们会有孩子吗?”
“没见着有带孩子的,按理说她们都不结婚的。”
梁琇又想了一阵,眉心越挤越深,她觉得笼罩在胡三妹身上的谜团又大了些,“那她们去南洋打工,做的是什么工呢?”
“一般都是佣人,保姆之类的。”
大良倒是知无不言,可大良说的越多,梁琇对胡三妹的身份就越存疑。只是自打那次一起喝咖啡后,她就再也没有遇到这个胡阿妈了。她拒绝了老太太递来的红线,老人家就主动从她生活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