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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时好奇,还打开闻了一下,辣气呛鼻,赶紧又拧上了盖子。
“你上次给我包扎的材料,还有吗?”
“嗯,柜子的第一层抽屉里。”
东西都集齐,秦定邦拎了窗边那把椅子坐了过来。一手把水盆端到地上,划了根火柴把针尖燎了几遍,然后抓起她的手又仔细查看起水泡,“你窗台上的那盆花哪去了?”
“嗯?在那儿呀……”梁琇急忙扭头向窗台望去,“啊!”
秦定邦趁她不备,迅速地几针就把水泡全挑破了。
“你?”
“嗯。”
秦定邦把每个水泡里的液体都挤了出来,又开始往伤口上涂烧酒,梁琇疼得不老实。
“别动,”秦定邦依然冷着脸,把她的手又禁锢得紧了些,“忍着。”
被这么一说,梁琇顿时就定住胳膊,只能小声嘶哈着。
也就不到半个钟头以前,梁琇真被那口炸裂的药罐子吓坏了。
她把药熬上了后,站着看了会儿,觉得添了好些水,且得煮上一阵子,就回了屋。等想起灶披间还炖着药赶紧跑下楼时,药罐子早都烧干了,里面的药材已经糊的冒起了烟。她手忙脚乱地关火,又往罐子里浇了半瓢水,顿时窜起高高的水汽。
她慌手忙脚地找了抹布,垫着罐子把手就往外端。谁曾想药罐子一直被干烧,刚被凉水一激就裂了纹,再加上她没拿稳,右手高左手低,罐子一离了灶就在她手里炸开,连汤带药全泼到了她的左手上。
她大叫一声,正好赶上方太太买菜回来。方太太听到动静跑进屋一看,也傻了眼。得亏做饭多年被烫出了经验,赶紧打开水龙头给梁琇的手降温。梁琇一边冲水,一边道歉,“方太太,我再给您赔个新药罐子。”
“可别说这话了。哦呦呦,烫成这样,这得多遭罪啊。”方太太一边收拾着满地狼藉,一边念叨。
已经快到中午,一会儿大家就都要做饭了。梁琇不好意思再占着灶披间,便接了一盆水上楼,继续把手泡在冷水里。
眼见着手上鼓起水泡,整只手都火辣辣的,秦定邦就过来了。
其实秦定邦给她包扎时,她还有些惊魂甫定,没太回过神。幸亏后来她浇了那半瓢水,如果是一锅滚水泼到手上,那恐怕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虽然眼睛盯着手指被纱布一圈一圈地缠起来,她其实仍在走着神。
“我是你的什么人?”
秦定邦的声音把她唤了回来,她没听清,“什么?”
“我问你,我是你的什么人?”秦定邦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