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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女孩先开了口,“妈妈,姐姐叫你大姐,那我们是不是要叫姐姐‘小姨’啊?”
成绮嵘笑道:“你们这样就把姐姐叫老啦!”然后她转向梁琇,“我和老向的,大的叫向沅,小的叫向澧。沅水的沅,澧水的澧。”
女孩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弄明白的辈分称呼没派上用场,有些失落。
梁琇看这小丫头伶俐大方,很有意思,揉着自己昏涨涨的头,“没事,叫什么都行,我就是你‘小姨’了。”
男孩抬头看向女孩,“姐,那我该叫这个姐姐什么呀?”
“你随我,也叫‘小姨’。”女孩笃定道。
男孩了然地点了下头。
成绮嵘看了眼两个孩子,笑着跟梁琇无奈地摇了摇头。
于是,梁琇在暴雨停歇前的三天里,在这一块小小根据地,被两个孩子喊了三天“小姨”。
梁琇主要是皮肉伤,等到第二天,出屋子就没什么问题了。成绮嵘带梁琇去见了那天救她下山的那个人,“这是我们的政委,也是我的丈夫,向长杨。”
“梁琇你好!你救了我们几个,没有你,我们可能就都被伏龙山的土匪杀害了。”向长杨郑重地向梁琇道谢。
“我才是那个被救的啊。”梁琇说道。
这个向政委应该就是那天逃跑时为首的人了。梁琇此时才看清他的模样,很高很瘦,但身形挺拔,五官硬朗,眼角还有颗泪痣。
“雨太大,山路不好走,我们已经派了战士去通知你们的镇子。等雨停了就把你们送回去。”向长杨给梁琇吃了一颗定心丸。
之后,向长杨跟她讲了关于这次事件的前前后后。她这才知道,原来这帮土匪并不是当地最大的一股,只是刚占了伏龙山这个山头。充其量只能算个草台班子,就是一帮乌合之众。寨子都没扎利索,以为插杆旗就能当霸王。
但是这帮匪徒却尤其狠,仅月余,就下山了数次,周围几十里以内的,都被他们祸害遍了,这次又蔓延着向更远处抢,一直抢到梁琇爷爷的镇子。这已经算百里开外了。
只是他们没想到,自己作得紧死得紧,很快就被红军游击队给端掉了。
后来,梁琇和其他几个小男孩,一起顺利地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