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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肆野将他搂得更紧,薄薄一层皮肤下脉络分明的青筋暴起,指节用力到发颤。
“宁宁,我担不住你一句对不起。”
“是我欠了你一辈子,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更何况今天的事和你没有关系,是嫁给我才让你受到这么多,我受这一顿罚没什么。”
沈宁呆呆微仰起脸,长睫轻颤,眼泪滑落眼眶。
“可是…你流血了。”
“你现在很疼。”
沈宁害怕见到血,因为能带来血的只有疼痛。
薄肆野轻拍沈宁的脊背,“没事,回家就好了。”
感受到手下的躯体僵硬颤抖,他轻声说,“别怕,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了。”
回到家时医生就已经到了,立刻给薄肆野处理伤口上药。
看到黑色衬衫因为血的干涸而黏在伤口上,医生用剪刀小心剪下衣服布料时,沈宁的眼泪又绷不住了。
但他不敢大声哭,怕薄肆野分心又反过来安慰他。
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他只得绷紧唇线忍住哭腔,细碎哽咽从喉咙里泄露出来。
医生走后,薄肆野陷入晕睡,沈宁就坐在床边守着。
几次昏昏欲睡,眼皮沉重万分他都没有离开,握着薄肆野的手坚持,时不时还要测一下薄肆野的体温。
来来回回几次,窗外墨色越来越深,只有屋内床前的一盏小夜灯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