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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好像听到,薄肆野说…他错了?
这和他记忆里的薄肆野很不一样,但他没有心思去震惊薄肆野的改变,他低低舒了一口气,恢复失衡的呼吸频率。
沈宁紧拧细眉,嘴角僵硬扬着一丝苦笑,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自己也嘲笑自己惊惶的样子。
——像只被虐打出阴影,驯化成功到只会求饶的流浪动物。
薄肆野一向凉薄的嗓音,在此刻沙哑含情,低低说话,像是怕吓到沈宁一样。
“抱歉,我竟没想到你当真是一片赤忱真心。”
“不仅怀疑你,还亲手把你推进深渊…”
顿了顿,他又说,“是我错了。”
“我错得彻底。”
薄肆野闭了闭狭长凌厉的双眸,低低叹了口气,压下喉间苦涩,颤抖双手抱着差点失去的珍宝,竟红了眼眶。
“我想不到…”
“宁宁,你太干净了。”干净纯白到刺眼,才使他红了眼眶。
实际他早就知道罪魁祸首是薄修厉,也早就做好沈宁没有参与计划的准备。
左想就算沈宁再怎么无辜,也不可能清水一样没半分污秽,才狠狠心把沈宁推进局里,套出薄修厉谋害他的证据。
可他没想到,沈宁竟是白纸一般,和薄修厉没有任何关系,更不可能传递消息或者和薄修厉旧情复燃。
作赌被反赔进赌局里的事,薄肆野不是第一次经历。
但这次差点折了沈宁,他是第一次尝到后悔的滋味,简直…食髓知味。
“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