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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朕是否可以理解为尔等心里其实是默认了一件事——历来能够导致夫妻感情破裂到这个份儿上的,其实大多是男人自己不做人、对妻子有所亏欠?”
“也只能是如此了,否则如何能解释尔等这样奇怪的解读方式。”
几个大臣都被噎得够呛,有心想要辩驳一二都一时找不出话来说。
扪心自问,听见这条内容的第一时间就能产生这样的认知,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究其根本,他们私心里未必不清楚一些事,是以才会认为这条新增律例的出现大大损害了他们自身的利益,令他们产生了浓重的危机感。
枢密直学士忍不住问道:“敢问皇上,所谓‘严重过错’究竟包括哪些?家庭矛盾之中言语训斥、动手算不算?丈夫纳妾甚至宠妾灭妻算不算?倘若有那等妒妇以此为由状告官府……”
不等他说完,单若泱就反问道:“赵大人以为女人殴打丈夫是否可以?在外偷人是否无辜?”
想也不必想他便脱口而出,“这怎么能行?此等妇人合该休弃!”
这话才出口他便意识到了不妙,然而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