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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当自个儿能长生不死永掌江山呢?”单子润自言自语冷笑连连,不无讽刺道:“所幸他这也算是一视同仁吧?”
如此一来身份地位上的差距倒不是那么太过重要了,反正甭管是谁生的、背后又靠着谁,有那位盯着谁也甭想轻易折腾出花儿来,甚至反而出身更好的皇子身上的危机才更大。
像他这种谁都看不起的舞姬之子,竟还落了个夹缝苟且。
单子润暗暗将几个兄弟扒拉一遍,如是勉强安慰自己,忽而想起来,“那个老七不是跟这位长公主关系好得很?他竟也不曾走这层关系想法子运作去吏部?”
一句话便足以概括六部的状况——吏部贵、户部富、礼部穷、兵部武、刑部严、工部贱。②
主管土木工程、农事水利、开矿冶炼这些东西的工部既苦哈哈又没多大用处,至少对于别有用心的皇子们来说绝对是个无用的存在,在里头简直就是彻彻底底荒废度日。
与之对比鲜明的自然是吏部,头等重要金贵,是个人挤破了头都想进去。
更何况单若泱的驸马还是吏部尚书,只要单子玦能想法子进去了,有那位姐夫的帮衬掩护还愁没机会偷摸发展?
“大抵是怕招来猜忌吧?”小太监迟疑道。
倒也是,他们家这位父皇对这方面那是尤为敏感多疑,动了这个心思就要有被拍下去的觉悟。
单子润随意点点头,忍不住疑心道:“爷就是觉着老七和这位长公主的关系仿佛是远了不少……”
却不知他疑心的两个主角这会儿正对峙着呢。
“姐姐可否借一步说话?”虽是问句,却是俨然一副不容拒绝的姿态。
单若泱不禁蹙眉,但见他面色不对,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往旁边走了几步。
她也想听听看,这人又琢磨起什么了。
却哪想单子玦张嘴一句话就将她给问懵了,“姐姐可是偷偷给丞相府上报信儿了?”
自打被拒之后,他便也只好自己私下里找机会去“偶遇”丞相家的孙女,却哪想那姑娘许久也不踏出大门一步。
什么红白喜事、这家赏花宴那家马球赛的但凡能拒都给拒了,偶尔实在不好拒绝的,难得被他抓住机会“偶遇”上,却也不过都只远远儿的行个礼就拔腿颠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