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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李贵妃的眼神不由闪了闪,嘴上却道:“不急,儿孙自有儿孙福。”
“母妃!”单若水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就像方才母妃说的那样,其实他们根本不怕嫂子家,哪怕是有用,也根本不至于被拿捏至此。也不过就是有钱罢了,只要皇兄乐意,立马就能有无数富商捧着金山银山上赶着叫女儿进府做妾,还能叫一个西宁郡王府骑上头作威作福?笑话!
但李贵妃却明显不愿多说这个话题,没好气的打断了她。
“行行行,算我多管闲事!母妃不叫我管皇兄的事我还懒得管呢,不过我的嫁妆母妃可一定要帮我好好管管才行,凭什么单若泱那个小贱人能得到父皇的额外赏赐?到时候我跟她前后脚出嫁,旁人还指不定怎么笑话我呢,父皇也太偏心了!”
“反正我不管,我的嫁妆一定要比她的多比她的好,否则我就不嫁了!”
“……”李贵妃更心累了。
跟皇上再讨要一份赏赐不难,但想比单若泱的嫁妆更多更好?呵呵。
当年乔心竹的嫁妆可是连皇后的脸都狠狠打肿了,她上哪儿能有那本事攀比去?除非她能掏空武安侯府的家底儿给女儿,或者将皇上的私库掏个底儿朝天。
这不是做梦呢吗?
李贵妃好声好气地说出了为难之处,然而单若水却怎么也听不进去,愣是吵闹不休,折腾得人头疼欲裂。
最后竟是将主意打到了她亲嫂子的头上,“她家不是有钱得很吗?叫她掏啊,不给掏就给她塞小妾,气死她!”
饶是李贵妃自己都被这番无耻的话给惊得目瞪口呆,经不住再一次深深怀疑,这当真是她的女儿?
只不过她仿佛是忽略了,她和她儿子本也就是奔着人家的嫁妆和家底儿好夺嫡去的,又岂不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论起无耻卑劣,他们母子也并不逊色,只能说真真是亲生的一家子。
单若水到底也没敢去找周景帝闹。
她是没脑子想不着太多,但李贵妃有啊。
她不仅有脑子,还有眼线呢,哪怕是好些天见不着人她都能清楚地知晓皇上如今的状况,自是不能再由着女儿的性子闹腾。
眼下可正是忙着灾后重建的时候,大大小小的事儿一茬接着一茬,尤其是“钱财”二字简直能叫周景帝愁秃了脑袋。
他是个贪图享乐的,年年在选秀上就是一笔巨大的支出,时不时还要往江南去溜达溜达找乐子,但凡一动身就要开始烧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