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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没问题。”姜舒意直言,“这种程度都无法接受,道歉不过是敷衍。抛开前几天的事,路姨想想从见第一面开始你是怎么对我的。我肯出来见你一面,你要感谢我父母教育的好。”
路瑶无言以对。
姜舒意不再奉陪:“路姨想明白了再说吧。”
她转身时,路瑶伸手拉住她。
天气不冷,路瑶的手却毫无温度。
“小姜,对不起。我习惯活在俯视别人的高度,针对你是我的私心,希望韩时各方面受人敬仰,娶个名门闺秀替我照顾他。我从不否定你的能力,某些时候给你难堪是逼你离开他。我以为韩时不爱你。”
姜舒意静静听路瑶说。
“我承认我不懂爱,重心放在事业上,这么多年我没觉得自己缺失了什么。几天前我尝到心痛滋味。我不能失去儿子,请你帮我劝劝他。”
路瑶越说越激动,眼中闪着泪光:“我倾尽心血培养他,不觉得路家教育有问题,从没问过他的感受。只看到他优秀成长,不知他内心苦闷。我错了。”
她说完了,姜舒意道:“你的道歉我接受,但不能替韩时原谅你。你的话我会转达,他愿意见你会联系你。你能做的只有等待。”
这一等遥遥无期。
两年后,中洲控股集团更名为恒信控股集团,管理层换血,路瑶退出董事局。存在风险的子公司申请破产清算,被新极能源公司收购,裴稷成为主理人。
姜舒意在欧洲开了四个工作室,培养的摄影师走上国际舞台。
新年将至,姜舒意挺着孕肚和韩时在花园里散步。
走累了,她坐在为她专门置换的云柔长椅上休息。
韩时蹲在她面前,双手轻轻捧着孕肚,侧头贴近感受新生命的存在。
姜舒意将手放在他头顶,黑发柔软微凉,就像韩时这个人,触不可及时凉如天边月,触手可及时暖如三春阳。
遗失的记忆她已全部找回,剔除糟心事,每一秒都值得回味。
天空一片雪花落下,姜舒意伸手接住说:“我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韩时展开手臂环住她的腰:“让这个梦持续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