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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意说:“他有伤不方便。”
“他有伤才回来,还是为了别的?”李雪妍必然希望韩时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回国。
姜舒意想了想,说:“国内市场需要他。”
李雪妍再问:“你需要他吗?”
姜舒意知道自己稍微迟疑母亲就会担心,立刻回答:“需要,我能从他身上学到很多东西。”
李雪妍却说:“你们不同行业,韩时应该不想做你的老师。”
姜舒意歪头看着李雪妍,母亲好像比她更了解韩时。
昨天在山顶,韩时说过“我不是老师,也不从事销售行业”的话。
她正想问,韩时从检查室出来了。
她和李雪妍迎上去,询问检查结果。
医生说:“年轻人恢复力强,没大问题,休息几天就能痊愈。”
母女俩松了口气。
接下来去天伦区看韩老爷子。
他没有午睡习惯,李雪妍过来前他还说等着孙子孙媳妇来探望。
曾经叱咤风云的老人生活格调高雅,打得下江山,耐得住寂寞,不是在画画就是在看书,也会深研茶与禅。完全褪去商人外衣,静心活在浮华之外。
韩时回国他是一个助力,因此并不感到意外。
三人依旧喝茶,这次韩老爷子让韩时陪他下象棋。
楚河汉界展开交锋,姜舒意观棋不语,间歇添茶。
当听到韩老爷子谈起集团发展,她说去修剪花枝,离开爷孙交谈。
韩时不隐瞒自己的想法:“母亲逼得紧,我想自立门户。欧洲资本通道已打开,国内多家银行公司也相信我的能力,资金合作不成问题。”
“路家和政府有合作,势力不能小觑。”韩老爷子吃掉棋盘上一颗卒棋,说,“当初联合发展韩路两家结为姻亲,你母亲错误地以为韩家低她一等,强势专横不让半步,但集团到底是韩家的。”
韩时边走棋,边说:“我不想和她明面对立,提前未雨绸缪,她不触碰我的底线其他好说。”
“你的底线在哪里?”韩老爷子问。
韩时的目光转向月洞门外剪枝插花的倩影。
韩老爷子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低声说:“小姜不错,但她何时重要到成为你的底线?你当初托我说亲,我料你在摆局,你和你母亲是棋手,她该是卒却成了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