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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外貌的衰老，而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暮气沉沉。

他的灵魂已然疲惫老矣。

一次又一次的宫斗zhèng • biàn，让他感受到了彻骨的倦怠。

李旦坐在龙椅上，他穿

着龙袍，看起来却没有半点九五至尊的架子，而此刻，他用一种甚至可以说是哀求的目光去看着自己的儿子李隆基：“……郎，算阿耶求你这一回，别杀你姑姑，好吗？”

李隆基沉默着摇了摇头：“不行。”

他顿了顿，语气更坚定了几分：“绝对不行。”

他眼神冷漠：“这种时候了，阿耶居然还想包庇姑姑吗？要知道，事情之所以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她之所以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发动叛乱……正是因为阿耶，因为伯父和祖母对姑姑过分的宠爱，才让她彻底失了分寸！”

“姑姑帮助阿耶登上皇位，她是有大功劳，但是阿耶的荣宠太过了！”

李隆基想想就恼恨非常。

太平公主不喜欢他这个侄子，觉得他太难控制，不是个合格的傀儡太子，所以多次诬陷他，散布他的流言。